沈骓

转个人号。

【洋岳】我经过你的凛冽,也懂你的密切


//破镜重圆,一发完

//最近在看向往的生活,喜欢,借用一下背景

//是我蹭热度,切勿上升

01.

从坤音离开后,李振洋整日整夜连轴转,忙到连过年都没时间在家歇个脚,真应了当年他还是练习生时放下的厥词,拒绝选择题,偏要做得面面俱到,又当歌手又当演员,为了展现有趣的灵魂还要在综艺节目里来回奔波,一年中必然会有一次因为在工作过程中昏倒而上热搜。

经纪人徐姐是跟着李振洋离开坤音的,她了解李振洋的情况,看到他这么拼命自认为能够感同身受,却还是没忍住劝过。但对方只是一只耳朵进,另一只耳朵出。她不是没想过私自推掉几个通告,李振洋提前给她打好预防针,“徐姐,你知道旧时候的农民吗,你不让他干活他就浑身不舒服,真闲下来,身上总得害病。我现在就是这个状态。工作可能累是累点,但身体不会有什么大问题,我都有数。”

他心里有没有数,徐姐当然知道。但徐姐拿他没办法,放狠话辞职,终究还是过不了感情这道坎,跟了这么多年,徐姐早就把他当孩子看待。

徐姐只能尽力而为,综艺和采访都往轻松的类型接。李振洋感觉好久没有在综艺节目里运动过,需要他负责的基本都是吃的部分,他本身并不是很爱吃,都快要被徐姐为他接的综艺塑造成一个吃货人设。近期接下的《向往的生活》一如既往继承徐姐的风格,但它又有点儿不同,大概是一档自力更生的美食节目。李振洋觉得很高兴,他总算能在综艺节目里面挥洒汗水。

李振洋是做足了功课去参加节目的,不幸遇上飞机晚点,等待的过程中他甚至给自己写好本期节目的剧本,还在脑内排练完一遍,从进门那一刻到离开蘑菇屋,自己需要说的每一句台词。抵达蘑菇屋的时候,天已经完全黑透,李振洋来参加节目的激动都在晚点中消磨殆尽,一路上都在想光喝米稀能不能填饱肚子,推开门的时候非常庆幸地发现他们才刚刚开饭,脸上的阴霾瞬时消散,发自心底漫出一个笑容。

所有人端着饭碗上前欢迎李振洋。先是彭彭、何老师和黄老师,拥抱过之后,李振洋的目光向后排扫去,落在岳明辉身上,登时一愣,脸上的笑还完美保持着,动作却随着思绪滞空,扬起的小臂停顿在半空中,被丝毫没有察觉出异样的大华握住,“你好,我是Henry,刘宪华。”

李振洋生硬地说:“你好,我叫木子洋。”话说出口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出现口误——他已经四年多没说过这个名字,离开坤音后,他就把自己的艺名舍弃了。

何老师上前圆场,“没事,咱可以剪掉重来。”

李振洋不好意思地笑笑,重新握住大华的手,说道:“你好,我是李振洋。”

岳明辉走上前,抱了抱李振洋,说道:“好久不见。”

大华惊讶地问:“噢,你们认识吗?”

李振洋神色冷淡地说:“之前是一个公司的。”

和他同时开口的岳明辉语气熟稔得多,“我们是认识八年的朋友。”

大华理所当然地把两句话连在一起理解,“哇”了一声,把岳明辉身边的位置让给李振洋,搬着他的小板凳去了彭彭身边。

岳明辉有些无辜地抬眼看了看李振洋,听到他轻轻叹了一口气,逆着光看不清他的眼睛,但至少面上是带着笑容的。李振洋静默半晌还是在岳明辉身边坐了下来,岳明辉心中的忐忑也随着他的动作缓慢沉下。他低下头,抿着杯口露出一个不着痕迹的笑容,随之内心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遗憾感。

桌上那道西红柿炒蛋是岳明辉亲自下厨做的,李振洋一筷子都没碰,岳明辉以为他是介怀夹菜时候不免碰到自己的手腕。岳明辉眼神在西红柿炒蛋上停留了几秒,何老师便主动cue到那盘菜,“洋洋,你尝尝岳岳弄的西红柿炒蛋。”

李振洋下意识地伸筷子,碰到盘子边沿的时候蓦地收回动作,他从喉咙深处发出酸涩的声音:“我对西红柿过敏。”

彭彭诧异道:“真的假的!”

李振洋故作轻松地笑道:“吃了一段时间,后来一吃就想吐。”

“可能因为吃烦了吧。”

“也有,吃烦了,也吃出毛病,一吃身上就起疹子。”

彭彭觉得很新奇,笑道:“头一回听西红柿过敏。”

岳明辉若有所思地接了一句,“我也是,头一回听。”

李振洋在心里默默跟上一句,“我也是。”他弯下腰,把自嘲的神色埋在饭碗里,拨动筷子把消极情绪吞下肚,再面对镜头的时候,眼睛里已是一片清冷。

吃过晚饭,大华领着岳明辉和李振洋体验劈柴,李振洋兴致恹恹的,但抵不过大华的热情,还是举起斧子象征性地劈下,没想到一次性成功,他有些意外,听到大华和彭彭的惊叹声,整个人都有点膨胀,歪过头挑衅地看了一眼岳明辉。

岳明辉站在原地发愣,接过李振洋递过来的斧子,突然有些紧张,急于表现却又担心用力过猛,握着斧柄的手竟然开始冒汗。第一下劈了个空,差点砸到自己的脚。李振洋帮他扶好柴火,笑道:“哥哥,你还是不行啊。”

围观的小朋友顿时发出看戏的哄笑声。

岳明辉恍惚间险些以为他和李振洋回到之前的关系中,自然地接住李振洋的梗,再想聊几句的时候却察觉到李振洋在避着他。他像是突然被李振洋抽掉一根筋,浑身都卸了力,借口屋外冷,赶着孩子们进屋。

黄老师和何老师早早在屋内坐好,等着游戏环节开始。上一期嘉宾说起的真心话大冒险没玩成,彭彭耿耿于怀了好几天,这一回率先提议真心话大冒险,他仰着上半身,双手撑在席子上,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:“我们有牌。”

黄老师嫌麻烦,抓起手边的扑克牌,说道:“咱就比抽的牌的大小,2最小,A最大,行吧?”没有人反对,他继续说,“随便玩,玩大了导演会咔掉,咱这个节目组是个有分寸的节目组,对吧。”说完,不怀好意地看向镜头。

第一回合,抽到最小的是李振洋。李振洋捏着手里的“2”,心想:“大概是劈柴把好运给用掉了。”

李振洋选择了真心话。

何老师问:“黄老师做的饭好吃吗?”

 “太好吃了。辛苦黄老师了。”

黄老师问:“真的好吃吗?”

“是真的好吃。”

大华问:“你喜欢我吗?”

“当然喜欢,很喜欢。”

彭彭说:“你们都太客套了吧。我想问一个犀利的。”他笑了笑,问道,“你喜欢采蜂蜜还是去抓鱼,或者挖笋?”

李振洋失笑道:“挖笋吧。”

彭彭和大华交换了一个眼神,明天的挖笋工预定好了。

轮到岳明辉的机会,李振洋不由自主屏住呼吸,垂下眉眼,看着桌面上的某一处放空。他听到岳明辉毫不含糊地问道:“你爱我吗?”

02.

李振洋很明显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脏抽搐了一下。

李振洋艰难地张了张嘴,只发出一个单薄的音节。岳明辉头也没抬,不耐烦地把堆在地上的衣服塞进行李箱。在衣柜里找衣服穿的时候,岳明辉总是耍赖说这件是他的,那件也是他的,眼下却件件拎得清清楚楚,一地的衣服没夹杂半件李振洋的。

行李箱塞满东西,岳明辉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拉上拉链,烦躁地踢了一脚箱子。

岳明辉低垂着脑袋坐在床沿,问李振洋:“我能过阵子再来拿带不下的行李吗?”

李振洋沉默了一会儿,说:“也行,到时候你把大猫(实际上是一只宠物狗)也带走吧,带给阿姨养。”

岳明辉有些委屈地开口:“连大猫你都不要了吗?”

李振洋红着眼道:“是谁不要谁的。”

“我只是离开一阵,然后回来。”

“岳明辉,你把我当什么了。是谁告诉你分手还能做朋友的?你以前的恋爱经验吗?别自以为是想要粉饰太平。你贪不贪心。”

岳明辉眼神黯淡下来,默默蹲下身把衣服重新叠整齐。

李振洋自认为有理,高傲地举着矛向对方的痛处戳去。

他和岳明辉之间的窗户纸是他先捅破的,对方似乎不情不愿,始终过不了心中那道坎,但最后还是服从于内心的欲望。他没考虑过后果,向来顾虑颇多的岳明辉也被他影响,变得草率。事情发展到不可预料的地步的时候,岳明辉便理所当然地退缩了。

他问岳明辉:“你真的爱我吗?”他在镜头前说过那么多句土味情话,却鲜少对岳明辉肉麻,连“爱”一字也很少提及,生怕惹得岳明辉害怕。

岳明辉果然被这个字烫到,缩了缩脖子,避开李振洋咄咄逼人的眼神。岳明辉说:“小洋,我们分开一阵,等状况稍微好点我再回来。最起码,我家里那边……”

李振洋打断他:“我能理解,但我不会原谅。”

这些年李振洋没对谁黑过脸,没对谁放过狠话,却在面对岳明辉的时候,露出尖锐的棱角,把所有的刻薄留给岳明辉。岳明辉被他说到没脾气,一个劲道歉,恨不得把真心掏出来给他看。真走到无可挽留的境地,岳明辉才迟钝地生出一股烦躁,最终还是带着一身刺离开的,不知是李振洋扎在他身上的还是他后知后觉生出的反抗。

他和李振洋断了联系,却一直和徐姐保持联系。徐姐俨然把他代入顶头上司的身份,把李振洋的近况汇报给岳明辉,只有工作近况。岳明辉每年都能见到李振洋因为身体缘故上热搜,但徐姐坚持说他过得很好,岳明辉明白,她终究是对岳明辉带上了一点敌意和不满。

得知岳明辉要回国的消息,徐姐罕见地对岳明辉交了底,把李振洋的近况卖得一干二净,这回不仅是工作近况还有生活状况。李振洋西红柿过敏的事徐姐却没和他提过,岳明辉自作多情地想这件事多半跟自己有关,百感交集之余,蓦然觉得好笑。别人失恋酗酒酗烟,李振洋倒好,酗西红柿炒蛋。

他原本打算直接上李振洋家门口堵人,没想到正好寻着上节目的机会,联合徐姐把他担任同期嘉宾的事瞒下。见到李振洋的时候,他差点没在镜头前绷住,他从前那么宝贝的一个人,看看被自己糟蹋成什么样了。

说不后悔都是违心话,但显然对方还没能原谅他,心里窝着一团火,却压着不发作。岳明辉其实很怕面对这样的李振洋,往往会有一种束手无策的失重感。

岳明辉知道他就是觉得没安全感。如果可以的话,岳明辉甚至愿意在节目里向他求婚。当然只是胡思乱想,他们分离了足足五年,岳明辉知道,只有温水煮青蛙,才能把埋在李振洋心里的荆棘连根拔起。

至少先试着在他面前说“爱”。

李振洋的回答已经变得不重要,他却不可抑制地开始期待,不自觉地放缓呼吸。李振洋没有思考,轻快地说:“当然。”

岳明辉眨眨眼,笑道:“宝贝,我也爱你。”

大华赶忙凑上前,学着岳明辉的口音,说道:“宝贝,我也很喜欢你。”

粉红色的气氛瞬时散去。

游戏玩了几回合,从李振洋怕鬼的回答上发展到睡前讲鬼故事。

桐庐有一家民宿,名字叫蘑菇屋,里面住着六兄弟。最小的两个兄弟像往常一样上山挖笋,那天天气很好,多云又有微风吹着,哥俩很开心地一边爬山一边聊天,顺着平常的路线又往前走了几里。他们发现那一块的竹笋看上去好像更鲜美。话不多说,开始干活。小六一锄头挖下去,感觉凿到什么硬硬的东西,像是小石子,他没在意,把笋刨出来之后,继续转战下一颗。他身上出了点薄汗,被风一吹打了个冷颤,抬起头看不见他哥的身影,心里毛毛的,开口叫了一声:“哥?”

“在这呢。”小五从坡下冒出个头,把小六吓一跳,却让他安心不少。

挖完笋回到家,老大准备做饭,老二帮着打下手,老三和老四负责洗菜,一拿到笋得劲夸两位弟弟,坐在凉亭里开始剥笋,把笋衣剥掉之后,发现里面坑坑洼洼的。老四说:“看上去跟什么东西啃过一样。”

第二天,两个弟弟又去山上挖笋,小五想去昨天去过的那块地,小六却说什么也不愿意过去,于是小五独自前往。要回家的时候,小六发现小五不见了,斗着胆子往坡上爬,看见小五躺在地上,身上被咬得坑坑洼洼,土里埋着的全是发黄的牙齿,一颗一颗的像是小石子。

岳明辉讲的鬼故事得到好几声倒彩,在一片哄笑声中又换了个话题。

李振洋明显有些心不在焉,完全进入应答模式,岳明辉想把他拉进话题,他始终提不起劲,综艺感读取失败。考虑到他舟车劳顿可能是累了,黄老师打着哈欠提议早点休息,明天可以早点起床去挖笋。

李振洋想到晚上要和岳明辉独处一室,心里一紧,披了件大衣跑到院子里玩手机,看到二楼都关了灯才回到屋内。李振洋鬼鬼祟祟回房,一推开房门,岳明辉坐起身帮他打开小夜灯,头发乱糟糟的,面无表情地看着李振洋。他们距离不近,李振洋却感觉他和岳明辉的呼吸很轻易就交缠在一起,内心还没接受眼前这个人,身体却提前适应他。成年人的欲望就是这么回事,只是听到呼吸声,脑子里就回忆起肌肤的接触,四肢的交缠……

听到隔壁屋黄老师的呼声,“啪”,他和岳明辉之间连着的线就断了。李振洋和岳明辉相视一笑,颇有些冰释前嫌的意思。

李振洋睡得极不安稳,半夜突然醒来,梦境和现实交缠在一起,不知身在何处,缓过神,摸到手机,才凌晨三点钟,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却怎么也睡不着,索性起身出了院门,坐在田埂上看星星。

说来可笑,从前总是李振洋向岳明辉主动,他总是渴求得到更强烈的回应。五年后再相聚,才迟迟得来回应。他不是一个甘于索取求得的人,他觉得对方能够明白他的想法,他时常认为他想要的岳明辉终归是会给的。但是岳明辉从来只是让他的期待落空,只有在镜头面前才愿意给他面子,实际上私底下逃避迂回,相处过程中他甚至有种在公众面前采访岳明辉的感觉。情感上的遗憾,岳明辉向来都会在身体上弥补。有时候他都要分不清是在和岳明辉恋爱还是岳明辉的下半身。

怪他食髓知味。

他不愿意和岳明辉玩欲擒故纵的游戏,却终归是害怕重蹈覆辙。

03.

李振洋一觉睡到十点钟才醒,成功“赢过”大华,成为蘑菇屋最晚起床的一位嘉宾。院子里只有黄老师和彭彭,其他人出发去抓小龙虾,黄老师歇在院子里喝茶,彭彭在等他出门挖笋。

李振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,问:“现在走吧?”

黄老师说:“不着急,我给你泡一杯江中猴姑米稀垫垫肚子。”

李振洋笑道:“我这腿上给叮了好几个包。”

彭彭会意,接道:“我们这有龙虎滚珠风油精。”

黄老师说:“要不给你拍个快手展示一下快手涂风油精。”他笑了笑,拍手道,“这下好,一下给拉出三个赞助。”

喝完米稀,彭彭带着李振洋上山,天气很好,多云又带点儿风,吹得人心情舒适。

李振洋挖笋的时候锄头砸到一块埋在土里的石头上,听见“叮”的一声,顿时头皮发麻,身上的鸡皮疙瘩全起来了,一直到回蘑菇屋身上还带着被蛇舔过似的感觉。岳明辉抓完虾回来,坐在院子里剥蒜,抬头和李振洋打招呼,莫名其妙被瞪了一眼,登时一愣,彭彭兴冲冲跑上前解释,“被昨天讲的鬼故事吓到了。”

岳明辉“哎”一声,抿着嘴笑笑,半天也没见他嘴角下垂。

中午那盘笋,李振洋愣是没碰一下。岳明辉故意问李振洋:“笋你也过敏啊?”

李振洋黑着脸说:“我对你过敏。”

岳明辉乐了,昂起的嘴角又在脸上挂老半天。

吃过下午饭,李振洋和岳明辉离开蘑菇屋。李振洋坐在车上想起之前写的剧本,自行脑内撕毁,计划的破坏者——岳明辉,李振洋真是对他恨得牙痒痒。岳明辉推了推李振洋,问道:“龇牙咧嘴的想什么呢?”

李振洋没理他。岳明辉又问道:“你回哪?”

李振洋没好气地说:“咱一趟飞机。”

岳明辉小声地问他:“待会一起吃个饭吧?”

车内沉默许久,司机可能也觉得尴尬,抬手把音乐开了。

我经过你的凛冽

也最懂你的密切

像甜蜜的诗写

又像极了风起时的永夜

用一颗寂寞的眼

洞悉了太多变迁

……

一直到抵达北京,李振洋还是没搭理岳明辉。一路上他都在装睡,脸上明确写着“请勿打扰”四个字。岳明辉有些挫败,果然离开镜头李振洋就换了一副面孔,拒绝他的示好,拒绝他的接近。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李振洋从特殊通道离开。这是他早就预料到的状况,他顶不住压力提出分手的时候,对方可是一言不吭让他滚的人。他全都预想过,连情绪的低落也是照着剧本的设定走的。

 “我的天,这是岳明辉吗?”

“是活的岳明辉!”

岳明辉从候机楼走下,听见自己的名字,茫然地抬起头,耳朵瞬间被尖叫声塞满。眼前是一群来给李振洋接机的粉丝,认出他的应该是挤在最外围的两个姑娘,她们举着李振洋的应援手幅,眼神却是放在岳明辉身上的,注意到岳明辉向她们的方向看过来,有些不好意思地挪了挪脚,朝岳明辉走来。

李振洋已经从特殊通道离开,准备打道回府的粉丝一扭头注意到岳明辉在给姑娘签名,不敢相信地问身边的人:“那是岳明辉吗?”

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,一窝蜂朝岳明辉聚拢,人数其实并不算太多,胜在闹。

岳明辉被挤得站不住脚,站在最里圈尝试维持秩序。他是真的没想过会被人认出来。

突然间挤在岳明辉面前的粉丝做鸟散状,人群一层一层扒开,最后显露出一个李振洋。李振洋带着渔夫帽和口罩,蒙得严严实实,只剩下一双锐利的眼睛,责难的目光落在岳明辉身上,几近让岳明辉落泪。

不是岳明辉找虐,他只是在庆幸,还能看到李振洋毫不避讳的眼神。

在回国之前,他把一切往乐观想,却也知道他和李振洋之间终究会隔着一道缝隙,这也是五年来他从来没尝试联系过李振洋的原因,不仅仅是想要给彼此一个成熟的时间,更多的是无从下手。他想的是温水煮青蛙,情况却是他连青蛙都接触不到。

他呆站在原地看着送上门的“青蛙”,听着周边嘈杂的声音,心情却逐渐在一呼一吸中平静下来。

他抱住李振洋,偏过脸吻了吻他的脖子,轻声说道:“我爱你。”

粉丝当场傻眼,不知道怎么小型追星现场就演变成大型示爱现场,后知后觉地发出开水壶烧干的尖叫声。

岳明辉30岁生日那天,李振洋对他说:“老岳,咱40岁公开吧。”

他那时没回答。

现在只好自作主张把日程提前。尽管还是单方面的,但是……

大华:“我们要有自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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歌词是徐秉龙《双子》。又烂尾了,每次爆字数写到后头都是逐渐失去耐心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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